第二十七章：實驗進行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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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曾琴琴統計，顧子愷從接到她的電話到跑至法醫部的門口，總共用了八分鐘的時間。
徘徊在法醫部門口的曾琴琴在見到顧子愷的一瞬，急沖沖地跑到顧子愷面前，額頭皺成了一個爛柿子，委屈地說道：“顧隊！對不起，我沒能制止周副！”
“好家夥，我就知道這祖宗不會讓我省心！”顧子愷叉著個腰，顯然也有些生氣，問：“她現在人呢？”
曾琴琴用手指了指法醫部最裏面的那間實驗室，道：“周副就在裏面！”
顧子愷聽罷，哪裏顧得上其他，大步流星地往實驗室走去。
在他剛想打開實驗室的玻璃門，卻發現玻璃門由內向外被人鎖住了！
顧子愷下意識往實驗室內望去，便見實驗室此刻正點著九盞酒精燈，酒精燈是今年的新品，可以隨意調節加熱的溫度。只見每盞酒精燈上都放著一個玻璃器皿，裏面的藥劑似乎正在發生反應。
至於周婺，仍是坐在她的老年人專用輪椅之上，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正在反應的藥劑。
“周婺——！周婺——！快給我把門打開！”顧子愷用力地拍了拍玻璃門，在外邊狂喊。
但由於實驗室的隔音效果極好，屋內的周婺竟怎麽也聽不到。
等器皿中的反應接近尾聲，周婺將酒精燈全數熄滅，她看了看手表，又向玻璃門處望去。
不出所料，周婺見到了似乎在外面拼命喊叫的顧子愷，以及被曾琴琴狂拽過來的曹衛國的下屬。
“十分零五秒，倒是比上回快了整整五分多鐘，確實有進步。”周婺看著曹衛國的那名屬下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，感嘆道：“還好你姐我機智，這次記得把門給反鎖了。”
“周婺——！你丫的又給我搞事！”實驗室的大門剛被打開的剎那，顧子愷那立體且雄厚的聲音就環繞在了周婺的四周。
周婺打了個哈欠，覺得這顧子愷或許是一個被破案耽誤了的美聲男高。
“事已成舟，多說無益，反正你現在想阻止我也晚了。”周婺聳了聳肩，一臉無辜。
顧子愷又掃了一眼那九個器皿，在冷靜了片刻後，也稍微明白了周婺這麽做的用意。
一陣沈思過後，顧子愷嘆了口氣，認命地搖了搖頭：“早知道今早跟著你的人就應該是我，而不是琴琴。我說老周，這實驗報告你也看了，人我們也幫你問了，報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可你現在倒好，鬧了這一出戲，你讓我怎麽給你圓，局裏規定，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，擅自拿取現場物品，而且還是貴重物品，是要受處分的！”
“但是你不覺得奇怪麽，藥劑甲這個藥劑一瓶的成本太昂貴了，而這個實驗的結果偏偏選擇了藥劑甲計量最高的那一檔。再看實驗結論，說是還要進行多次實驗，繼續對藥劑甲的用量進行增加檢測，從而找到最優的組合。”說到此處，周婺眉頭皺得厲害。
“這也沒什麽問題吧，高投入才能得到高產出。”顧子愷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“不，看似完美的數據，卻讓我覺得這不合常理。因為在報告的正交設計表中，加入12g藥劑甲後能讓膚質改善度提高到90%。90%的改善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，化妝產業不像那些對精度要求較高的機械制造業及其他類似產業，改善度90%和改善度80%的產品，在人類使用後可能不會覺得有很明顯的差異。考慮到成本等問題，在得到了如此顯著效果的前提下，我不認為還有繼續進行實驗的必要。”
“所以你想說七層所有的實驗員都撒了謊？”
“也不是沒這個可能，我建議你盡快讓人調查七層所有實驗員的銀行賬戶。而且，我發現所有在七層辦公區的筆記本電腦，只有死者的電腦壞掉了！這似乎不像巧合，更像是有人惡意破壞。或許，死者電腦裏有很多我們沒有調查到的資料。 ”周婺話畢才將目光轉回到了實驗器皿之上，繼續道：“另外，檢討書我已經寫好發你郵箱了，記得查收！”
或許是周婺闖禍後主動認錯承擔責任這種事實屬少見，顧子愷的臉色竟緩和了不少。可若周婺推理出了差錯，恐怕就不是他區區一個刑偵隊隊長能罩得住的了，尤其是在剛剛中央下達的《關於規範性查案的制度說明》的情況下，若真出了差錯，她少說也得停職兩個月，以儆效尤。
“如果你覺得難做人，這次實驗涉及的藥品我會按照劑量原價支付給FoxtrotDance。”周婺邊封妝實驗結果邊說道。
此話一出，一旁的曾琴琴竟瞪大了雙眼，搶著說道：“周副，你瘋了！你又不知道那個藥劑有多貴！”
還未等顧子愷下定主意，曹衛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“就依她吧，她的性格你我皆知，更何況，你又何時見過她的推理出了差錯？”曹衛國說得十分認真。
顧子愷雙拳緊握，稍微調整情緒，才點頭道：“我是刑偵一隊的隊長，哪裏能讓自己的手下獨自承擔責任。老周，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，待會兒我立刻讓馮君他們核查七層所有人的銀行卡賬戶！”
周婺楞了楞，繞過顧子愷看向曹衛國，張口就問：“死因查清楚了麽？”
“你這死丫頭，就會把我當馬使喚！”曹衛國憤憤地罵了一聲，等他過了嘴癮才道：“屍體解刨完畢，我只是協助，屍檢的是小羅，他的報告最快也得今天下午才出！但是，死者體內有大量的甲丙氨醋等鎮靜劑成分，可以斷定死者中刀前被人下了迷藥。我們的人在七層的男廁中發現了一個棕色的小空瓶，為了防止萬一，我特意讓他們檢驗了瓶內的成分，和死者體內所中迷藥的成分相同。”
周婺點了點頭，連忙走到曾琴琴的身邊，給她遞上了一張名片，道：“這人名叫鄭小楓，是嶺南市警察局刑偵一隊隊長鄭均的弟弟，現在在影城市定居，我媽的得意門生，在市科研所工作，負責化妝品質量的檢測。你立刻聯系他，把現在的情況大致和他說明，鄭均和我媽都讓我多多關照關照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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徘徊在法醫部門口的曾琴琴在見到顧子愷的一瞬，急沖沖地跑到顧子愷面前，額頭皺成了一個爛柿子，委屈地說道：“顧隊！對不起，我沒能制止周副！”
“好家夥，我就知道這祖宗不會讓我省心！”顧子愷叉著個腰，顯然也有些生氣，問：“她現在人呢？”
曾琴琴用手指了指法醫部最裏面的那間實驗室，道：“周副就在裏面！”
顧子愷聽罷，哪裏顧得上其他，大步流星地往實驗室走去。
在他剛想打開實驗室的玻璃門，卻發現玻璃門由內向外被人鎖住了！
顧子愷下意識往實驗室內望去，便見實驗室此刻正點著九盞酒精燈，酒精燈是今年的新品，可以隨意調節加熱的溫度。只見每盞酒精燈上都放著一個玻璃器皿，裏面的藥劑似乎正在發生反應。
至於周婺，仍是坐在她的老年人專用輪椅之上，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正在反應的藥劑。
“周婺——！周婺——！快給我把門打開！”顧子愷用力地拍了拍玻璃門，在外邊狂喊。
但由於實驗室的隔音效果極好，屋內的周婺竟怎麽也聽不到。
等器皿中的反應接近尾聲，周婺將酒精燈全數熄滅，她看了看手表，又向玻璃門處望去。
不出所料，周婺見到了似乎在外面拼命喊叫的顧子愷，以及被曾琴琴狂拽過來的曹衛國的下屬。
“十分零五秒，倒是比上回快了整整五分多鐘，確實有進步。”周婺看著曹衛國的那名屬下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，感嘆道：“還好你姐我機智，這次記得把門給反鎖了。”
“周婺——！你丫的又給我搞事！”實驗室的大門剛被打開的剎那，顧子愷那立體且雄厚的聲音就環繞在了周婺的四周。
周婺打了個哈欠，覺得這顧子愷或許是一個被破案耽誤了的美聲男高。
“事已成舟，多說無益，反正你現在想阻止我也晚了。”周婺聳了聳肩，一臉無辜。
顧子愷又掃了一眼那九個器皿，在冷靜了片刻後，也稍微明白了周婺這麽做的用意。
一陣沈思過後，顧子愷嘆了口氣，認命地搖了搖頭：“早知道今早跟著你的人就應該是我，而不是琴琴。我說老周，這實驗報告你也看了，人我們也幫你問了，報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可你現在倒好，鬧了這一出戲，你讓我怎麽給你圓，局裏規定，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，擅自拿取現場物品，而且還是貴重物品，是要受處分的！”
“但是你不覺得奇怪麽，藥劑甲這個藥劑一瓶的成本太昂貴了，而這個實驗的結果偏偏選擇了藥劑甲計量最高的那一檔。再看實驗結論，說是還要進行多次實驗，繼續對藥劑甲的用量進行增加檢測，從而找到最優的組合。”說到此處，周婺眉頭皺得厲害。
“這也沒什麽問題吧，高投入才能得到高產出。”顧子愷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“不，看似完美的數據，卻讓我覺得這不合常理。因為在報告的正交設計表中，加入12g藥劑甲後能讓膚質改善度提高到90%。90%的改善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，化妝產業不像那些對精度要求較高的機械制造業及其他類似產業，改善度90%和改善度80%的產品，在人類使用後可能不會覺得有很明顯的差異。考慮到成本等問題，在得到了如此顯著效果的前提下，我不認為還有繼續進行實驗的必要。”
“所以你想說七層所有的實驗員都撒了謊？”
“也不是沒這個可能，我建議你盡快讓人調查七層所有實驗員的銀行賬戶。而且，我發現所有在七層辦公區的筆記本電腦，只有死者的電腦壞掉了！這似乎不像巧合，更像是有人惡意破壞。或許，死者電腦裏有很多我們沒有調查到的資料。 ”周婺話畢才將目光轉回到了實驗器皿之上，繼續道：“另外，檢討書我已經寫好發你郵箱了，記得查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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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覺得難做人，這次實驗涉及的藥品我會按照劑量原價支付給FoxtrotDance。”周婺邊封妝實驗結果邊說道。
此話一出，一旁的曾琴琴竟瞪大了雙眼，搶著說道：“周副，你瘋了！你又不知道那個藥劑有多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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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依她吧，她的性格你我皆知，更何況，你又何時見過她的推理出了差錯？”曹衛國說得十分認真。
顧子愷雙拳緊握，稍微調整情緒，才點頭道：“我是刑偵一隊的隊長，哪裏能讓自己的手下獨自承擔責任。老周，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，待會兒我立刻讓馮君他們核查七層所有人的銀行卡賬戶！”
周婺楞了楞，繞過顧子愷看向曹衛國，張口就問：“死因查清楚了麽？”
“你這死丫頭，就會把我當馬使喚！”曹衛國憤憤地罵了一聲，等他過了嘴癮才道：“屍體解刨完畢，我只是協助，屍檢的是小羅，他的報告最快也得今天下午才出！但是，死者體內有大量的甲丙氨醋等鎮靜劑成分，可以斷定死者中刀前被人下了迷藥。我們的人在七層的男廁中發現了一個棕色的小空瓶，為了防止萬一，我特意讓他們檢驗了瓶內的成分，和死者體內所中迷藥的成分相同。”
周婺點了點頭，連忙走到曾琴琴的身邊，給她遞上了一張名片，道：“這人名叫鄭小楓，是嶺南市警察局刑偵一隊隊長鄭均的弟弟，現在在影城市定居，我媽的得意門生，在市科研所工作，負責化妝品質量的檢測。你立刻聯系他，把現在的情況大致和他說明，鄭均和我媽都讓我多多關照關照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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